我走过二十多个国家,觉得做女人生活在法国最好,尤其是巴黎。
巴黎是个世界文化交会最融洽的大都市,在那里各色人种均可见,女人们着装时尚,姿态优雅,行动悠闲,脸上总是挂着美丽的笑容。

在巴黎,无论是在办公室、公共场所、还是私人会所,只要一天里男女第一次相见,男人总会给女人送上一个左右左的亲吻礼。呵呵,就是说男人一见到认识的女人或新结识的女人,要先拥抱一下,然后在她的脸上左右左的各自亲吻一下。哈哈,看上去就挺好玩的,再说很有趣儿,也很甜美的。等到你自己深入到法国人当中,每天跟他们实行这一礼节时,那种感觉就更HAPPY了,真是打心眼儿里觉得开心。因为你会觉得你身边的男人随时随地关照你,就算是你因心事脸色发生了点微妙的变化,他们都会走过来询问你,并递上一杯热咖啡,坐在你身边的沙发上,或靠在写字台旁,陪你聊一聊,直到把你聊到既轻松又开心。
我与丈夫去法国巴黎时尚集团商务,由于要办理的事情比较多,我丈夫又是一个工作狂,所以从下了飞机就开始工作,一连数日都没得停闲。我是法国MOD'ART时尚艺术学院的客座教授,也是该集团在中国事业发展部的负责人。我的事情忙的有点谱了,我就想去旅游景点观光、逛街购物和钻到有些特点大街小巷里吃风味小吃。可是我丈夫从来都是什么叫旅游,什么叫品位各个国家的历史文化风土人情,什么叫品尝各个国家和地区的特色美食民间小吃,一点概念和兴致都没有。他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喝酒、喝酒、喝酒,吹牛、吹牛、吹牛,住各种风格的酒店,逛各种特色的高级商场,如果我不陪他,他每次出国一周不到就会想家,并打电话跟我喊累或说无聊。在法国,因为我陪他没完没了的工作心里特不开心,于是在连续工作了两三天后,在与巴黎时尚集团的总裁和院长们一同用餐并沟通中,我的话自然变的越来越少了。

哈哈,MOD'ART的副总裁看出我来了,他原来是世界奢侈品品牌DIRO的总监呀,DIRO在中国的第一场服装秀是他举办的,他出身贵族,长相和言谈举止也十分高贵,他的艺术文化品位不用说了。去年我去法国时送了他一幅唐伯虎的画(仿制品)和一盒中国荣华月饼,他很高兴,他收藏了不少中国宫廷画。在餐桌上他看出我不开心了,就陪我聊天,我把我的想法用蹩脚的英语告诉了他。我说:“我想去意大利,我丈夫说时间安排不开了。可是我哪儿都没去那,我还想去看看巴黎圣母院,或者去些过去没去过的好地方,之后去逛街。”他笑了,笑的很体贴,一会儿用法语一会儿参杂着两句英语对我说:“... 应该是这样,生活与工作就应该是这样的。那-- 去梦玛特吧,那是欧洲艺术家最OK的一条街,坐落在山上,你会喜欢的,凡是世界顶级艺术家中的幸运者在那里都有专门绘画场所,并可以免税现场卖画的,那块场地他死后还可以指定艺术家继承和短期让给他人绘画和买画...”之后的几天,他指示了学院亚洲部负责人H小姐安排了两个法国小伙子做我的助理分别陪同我去我想去的任何地方。
在巴黎,男人们会随时随地为女士开门、让座、送上微笑、甚至友好的赞美。其实不仅在巴黎,只要走出国门,进出商场、出入酒店、上下电梯,只要遇见欧美人,男人们随时都会照顾女人,让你在他身边右行,帮助你提大行李,备座椅,甚至等候留门20-30多米。我在国外旅行时遇见这种感人的故事数不胜数,不仅美好而且浪漫。就说去年在巴黎乘地铁,先是因为那天我身上掸的是CK新款比较女人味的香水,我在去乘地铁的途中,在地下通道,一个艺术乞丐非常浪漫和幽默地跟着我,为我吹奏了一曲《当我坠入爱河》,我当时觉得感觉特美,从包里掏出了几欧元让身边的法国小伙子送给他。
法国是世界著名的香水之国,而巴黎更是盛产香水之都。就在我与法国小伙子一起等候地铁时,先是有几个从我身边走过的女人夸我的香水好闻,接着就有女性站在我身边一会儿,实在好奇地忍不住了就伸过鼻子在我身上闻一闻,并笑呵呵地询问我掸在身上的香水是什么牌子的,她们表示很好闻,很罕见。我也笑呵呵地告诉她们是CK的新款,是我的儿子在美国买来送给我的。她们听后笑的跟我一样开心。之后,就是一位一直站在不远处,同样等待同一般地铁的法国中年男人,他目光友好又殷勤地观望我,他见到那些女人们的举动,向我微笑着耸耸肩,并笑着赞美地说:“女士,您很漂亮!”我听后有点羞怯,但还是非常得体地微笑了一下表示了谢意。当我顽皮地侧头看了看我身边的法国小伙子时,他很兴奋地用英语鼓励我说:“您做的很好,您确实很漂亮,您是生在法国的女人。”
又说在地铁上,我的身边站着一对非常尊贵的法国老夫妇,估计都在七八十岁高龄了。途中身边出现了两个座位,那对老人中的妇人坐了一个,我的助理让我去坐另一个,我觉得我不该坐就拒绝了。我非常礼貌地请身边的那位老先生去坐,可是那位老先生却十分绅士地挺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向我微笑着表示:“我很好,您是女人,您要去坐。”他欠身向我行了个示意礼,当时的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位绅士优雅的贵族在请我跳舞似的,他的举止极其迷人,我都忍不住地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我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身边站着一位三十多岁非常帅的法国小伙子和一位笑容可鞠的法国老绅士,心里禁不住地涌现出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象我这样一位中国女人在法国生活会如此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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